经济与管理教研室 姚永康

　　2014年11月21日，李克强在杭州泰隆商业银行考察，曾询问该行负责人是否读过加拿大作家阿瑟·黑利的《钱商》？当得知没有后，他告诉这位负责人，这本书讲的就是银行怎样为小微客户服务。2017年5月3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再次提到了加拿大作家阿瑟·黑利的小说《钱商》。（2017年5月4日《中国政府网》李克强为何一再向金融业人士推荐这本书？）3年时间里，李克强总理推荐了3次由加拿大作家阿瑟·黑利所写的小说《钱商》。

　　阿瑟·黑利是加拿大作家，1920年生于英国，暴露美国金融内幕的《钱商》出版于1975年。这部描写美国第一商业银行故事的小说，不仅有着跌宕起伏的情节，还融入了大量具有参考价值的金融理念，如银行的治理、董事会的运作以及如何应对危机等。阿瑟黑利在故事中传达这样一个观念：除了钱，我们需要关心的还有很多。因此，《钱商》被誉为金融从业人员必读之书。不过，再三被李克强总理推荐，并不是因为其浓厚的金融背景知识。而是因为这本书有值得中国金融业借鉴的地方，比如普惠金融。因为故事里讲到了贷款给大客户的坏处，相较之下，也许服务小客户是更好的。

　　“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我在看由南海出版社2015年6月版的《钱商》（THE Moneychangers）时对这句话尤其记忆犹新。小说讲到市中心分行经理埃德温娜·多尔西接报女出纳员胡安尼塔·努涅兹的现金抽屉少了六千美元，后者自称记忆力强，却说不出丢钱的来龙去脉。银行总部的保安经理诺兰·温莱特邀请联邦调查局介入调查，暂时还未有答案。分行经理埃德温娜·多尔西在用早餐时把案子无法进展的情况以及自己想在今天解雇女出纳员的决定告诉了丈夫，丈夫为她提供的一个意见是“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埃德温娜·多尔西一开始决得丈夫说的是一句老掉牙的陈词滥调，后到办公室吩咐工资科拿来女出纳员的解雇费支票时，耳边又响起丈夫的“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那句话。仔细分析了事情发生的过程，有四个显而易见的：第一是丢了钱，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第二，失款总数是六千美元，四个人都不持异议，又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第三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与女出纳员有关。第四个显而易见的是大家都这么看——偷钱的就是女出纳员。显而易见的东西——显而易见的不可能？警告银行和FBI仔细调查，最后竟发现营业部助理迈尔斯·伊斯汀为偿赌债而偷了钱，同时设计陷害了女出纳员胡安尼塔·努涅兹。“显而易见”的大多数表现出来的假象、表象，真相掩盖在其背后。人们往往被假象、表象所迷惑。

　　“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这让我想起参加在职研究生论文答辩时，答辩主席针对学员论文提出的四个问题中的两个：其一是“城市首位度”指数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正相关性还是负相关性？其二是比较成都和济南两个城市，从“城市首位度”指数来判断哪个城市对区域经济发展有利？按显而易见的认识，人们认为“城市首位度”指数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正相关性，即“城市首位度”指数越高越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因此很多城市都在提出要提升自己城市的首位度。由此也得出，成都的城市首位度比济南高，成都对区域经济发展比济南更有利。而探究“显而易见”的背后，事实是刚好相反。东部地区的城市体系不大可能出现很高的首位度（我省的苏州的主城区首位度就低于南京、常州），在发展较快的西部地区（重庆、成都、西安等）则趋于向单个城市集中、增长的高集中度又使区域城市首位度不断提高。举全国之力来建设首都，首都周边形成了20多个贫困县的贫困带；举全省之力来建设省会城市，一市独大，损害了其他地区的利益。

　　“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为我们培养质疑精神，透过现象、表象看本质，获得真知有重要指导意义。“别相信显而易见的东西”，这句话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的犯罪调查的第4法则等同，就是: “没有什么比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更能迷惑人了”。在互联网时代，假如，身边发生了一件事情，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展为一桩事件：在网络上，身边，很多人都在谈论，身边很多朋友也都与这件事有关联。很多人都相信了网络上的传言，很多人也做出了丧失理性的事情，整个事件的事态也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放大。对此，我们要保持怀疑态度。我们并不否定也许真是事出有因；我们也不反对通过各种途径解决问题，维护自身权益。但是面对问题要保持理性，用理性去获得真相。一个六面体，摆放在你的眼前，无论你从任何一个角度去观察它，你最多只能看到三个面。有些事物是具有多面性的，单独一个角度去观察，很难具体了解和明确事实真相，只有多换几个观察角度，不同信息渠道多方求证，才能了解得更加全面。看人，也是如此。